槐序二十一

很久以前写的 当文风练习混个更。

“生日快乐，我的小龙。”他母亲怜爱的注视着他“你瘦了很多。不用这么拼命的。”
父亲与母亲并肩而立，依然不苟言笑，淡漠的灰眼睛盯着他与他如出一辙但有几丝来自母亲的柔和的眼睛，他冷冷的点头，“做的不错。”
德拉科移开视线，呼吸平稳又有力。他笔直的站着，马尔福庄园灿烂的灯影落在他黑沉沉的西服上，无声跃动起炫目的光纹。
他的目光透过父母，像是在注视一片黑暗，又像仅仅是为他的目光找个落脚处。
“谢谢父亲。谢谢母亲。”他略略低下头。
母亲轻松的说，“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如果尽快找个姑娘，就更好了。纯血……无所谓了。卢修斯!你为什么那么顽固？战争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想明白吗？这战争简直是荒谬!当了画像这么些年，你还不明白吗？”
“这与战争无关，仅仅，仅仅与马尔福家有关。我想你明白的。”
“是的，父亲。”他的语气毫无波澜。
晚上八点整，庄园里自动播放起生日歌。
和着灿烂的灯光，从德拉科的发丝滑落，坠进他幽暗冰冷的双眼。
“去吧，别陪我们了。”他的母亲转过身，声音突然哽咽，“走之前把灯都灭了吧。”
他的父亲没有说话，像是在注视一片虚无。
德拉科向他们颔首，又礼貌地向周围的马尔福家祖先们欠了欠身，踏出了马尔福庄园的画像室。
空荡又陈旧的庄园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啪嗒，啪嗒。
他幻影显形的同时，挥灭了庄园里的所有灯光。
轻灵欢快的生日歌突兀的断在了空气里，失去了魔法的支持，它挣扎了两秒，最终和庄园一同沉寂，坠落，陷进无边无际，好似没有尽头的黑暗。
像荒谬又冗长的歌剧，终于落幕。



少年来到这座岛屿时，已是身无分文。
蔚蓝的海水，静静的起伏着。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波光粼粼。
少年拖去鞋袜，柔软细腻的沙子轻轻地扫着他的脚底，顽皮又灵巧的抚慰了他多日奔波的酸疼和疲惫。
这是他追寻的岛屿，柔和的阳光，咸湿却带着生机的海风，轻盈的细沙。
少年合上手中的诗集，仰躺在沙滩上。
海边浪潮拍向沙滩的轻响，像情人在耳边的低语。
“是你吗？”声音响起。
“是我。”少年坐起身，阳光斜缀在他微微翘起的唇角。
四下无人，天海交接的尽头，他熟悉的脊背优美的划开波浪，温柔的深蓝色山丘像是海中永不落下的海浪。
这是他追寻的岛屿。是时间的尽头，是海天的尽头。
少年皱巴巴的衬衫，沾着潮湿的细沙，还有几颗轻巧的从他淡金色的发丝滑落，隐没不见。
“你好。”少年笑了，冷厉的五官被渲染得无比柔和，像是奶油融化在了锋利的刀尖。
“你好呀。”他的大家伙朋友慢吞吞的回答。
他温柔的注视着少年，翠色的眼睛泛着粼粼的波光。
少年见过最昂贵的绿宝石，却没有一颗像他的眼睛这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