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二十一

Slow like honey
进度比我想的快，正好能赶上生日！

01
“sweat house ……er……”

“真是恶俗的名字，”来人毫不留情的指出，“很符合你的审美。”

一大多浅紫色的紫罗兰掉进了坩埚里，那里面原本澄清的稠状糖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无可救药的让人毫无食欲的——紫黑色。

“Fuck!”围着围裙站在落地透明玻璃窗后的黑发男人猛地拍了下桌面，“嘭”一声巨响。

他怒视着来人，而后者耸耸肩，轻松的露出一个“这可不怪我”的嘲讽微笑。

他弯下腰，玻璃窗下是一个很小的窗口，方便他和关顾他店铺的小可爱们交流，“你他妈就是个灾难，马尔福！！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德拉科用手指敲打着下巴，“也许你可以从你的——工作室里出来，再给我来一份你亲自做的蜂蜜可可，和一杯紫罗兰奶青，我们好好的，亲切的交流一下。”

哈利抓着魔杖看起来想给他个什么咒语，但他最终挫败的哀叹一声，痛心疾首的望着那一锅——失败品，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来了个清理一新。

“我不是写了今天歇业？”哈利用力拍上制作台的门，“还有谁让你来的？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慢点，小甜心，”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蜂蜜可可？紫罗兰奶青？”

哈利看起来更怒了，他绿色的眼睛几乎在喷火，“你还敢提紫罗兰马尔福！！你知道一朵可食用紫罗兰多贵吗？？？”

德拉科挑眉“哦？很贵吗？”

哈利“万恶的资本主义世家”的仇恨表情，“你得赔我，那一朵花要好几百麻瓜货币呢！”

“假如我能得到你的甜点——”德拉科挑了一张柔软的沙发，他发现这张位子正对着透明玻璃窗。

黑发的男人围着围裙，阳光静静地洒进他明亮的翠色眼睛，甜蜜柔软的甜香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平日里孩子们的笑声和不时的交谈声，而黑发男人会弯下腰，变魔术一样的递给他们新出炉的糖果或者甜点。

时间温柔了他的棱角和戾气，像是融在了这像蜜一样香甜的空气里。

Slow like honey.

“啪”一声，两个精巧的碟子拍在了德拉科面前，接着是一杯浅紫色的饮品，哈利还很有心思的弄了个金色飞贼做装饰。

见德拉科的目光停留在金色飞贼上，哈利哼了一声，“昨天的杯子，我还没洗呢。”

清淡的紫罗兰香弥漫在德拉科口腔，闻言，德拉科猛地一窒，呛住了。

哈利别过头，笑得浑身发颤，好一会儿才恢复平稳的呼吸，“我骗你的，马尔福，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波特，”德拉科剧烈的咳了一阵，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哈利拉开德拉科对面的椅子，“好吧，现在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德拉科吮吸着一块蜂蜜可可，浓郁的可可香混合着清爽的蜂蜜，恰到好处的甜而不腻。“那么先请你赏脸解释一下，你不告而别并且在麻瓜世界出现的理由？”

哈利摩挲了一下他的双手，“厌倦了吧，也许。”

德拉科盯了他一会儿，才转开视线，“你想回去了吗？”

“不，不想，”哈利很快回答，他犹疑的盯着德拉科，“你不会说的？如果我——”

德拉科眯起眼睛，轻轻咬了一口可可，令人陶醉的浓郁甜香在舌尖迸碎开来，“如果你用甜品收买我，我可以考虑。”

哈利又冷哼了一声，“马尔福少爷，请您移步市场买紫罗兰吧。”

“一起？”德拉科喝完最后一口紫罗兰奶青，稍稍靠近了哈利——近到足以闻见他发梢的糖果香气。

“当然。”哈利怔了半秒，然后迅速退开，往门口走去。

德拉科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上了前面的黑发男人。

阳光照亮浮空的尘埃，它们不急不缓的漂浮着，像被裹挟在蜂蜜里。

02

“你是准备吃空马尔福家？”德拉科冲拎着大袋小袋原材料的哈利翻了个白眼，“三年不见你越发不客气了。”

哈利心情颇好，“你少来，你们家族不是号称混吃等死也能养活十几代人吗？再加我一个？”

“……”

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麻瓜世界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谁也没空回头看一眼这两个在魔法界负有盛名的男人。

“有付出有回报，”德拉科最终说，“你的回报呢？”

“sweat house 的终身免费券？”哈利居然真的歪着头开始认真考虑，“我开业这么久还只给过两张呢。”

德拉科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信号，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哦？我很荣幸。还有一个呢？”

“一个麻瓜女孩，她帮了我很多，”哈利耸耸肩，“我想你不会想认识的。”

德拉科沉默两秒，半嘲讽的说“你身边真是多贵人啊。”

哈利没有意识到德拉科的意思，所以他接着说“玛利亚是个好姑娘，没有她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多事，啊！之前她还帮我邀请了一位蛮有名的记者来给我的店做宣传来着。”

德拉科继续嘲讽，“哦，我说呢，你怎么可能懂这些，原来是有贤内助啊。”

哈利终于后知后觉的体会出德拉科语气的奇怪，“……”他悄悄微笑起来，“是啊，德拉科，你知道吗，她有最顺滑的棕发，最甜美的笑容，她褐色的眼睛就像蜜一样温柔——”

德拉科大步往前走，将哈利远远甩开。

“嘿德拉科。”哈利带着笑意和轻微喘息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拉住德拉科然后站定。

德拉科回过头，午后的光线落进他闪烁着狡黠笑意的绿眼睛里，他故意拉长声调，像很久以前德拉科那样，“马尔福你的脑子被巨怪吃了吗？还是你根本没有脑子？”

德拉科的脸颊浮现出一丝薄红，而哈利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心灵感应咯。”德拉科毫无诚意的敷衍，语气还带着隐约的羞恼。

哈利无奈的扫了他一眼，“你十二岁啊？要不要来块粉红奶冻来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好啊，”德拉科迈开步子，耳边的碎发随着步子起伏，“你的——玛利亚，帮你做的宣传很到位。”

“不是我的——什么意思？”哈利皱眉。

德拉科笑起来“我看到那篇采访了。”

麻瓜杂志上的照片并不会动，但无论那张照片如何模糊，德拉科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哈利——从魔法世界消失三年，连格兰杰韦斯莱都对他的去向一问三不知的救世主。

哈利回想了一下那位记者问的第一个问题，“Dan，你是怎么想到开一家甜品店的？”

德拉科从哈利怀里抱着的袋子里拿了一颗草莓，水灵灵的，他放进嘴里，笑意在他原本冷漠的灰眼睛里漾开，“很甜。”他评价道。

“因为有些人喜欢甜食，而我恰好享受做甜品的过程。”哈利记得自己如此说，“还有可爱的孩子们总喜欢吃甜食。”

“有些人？”玛利亚在他旁边故意用很暧昧的口吻问。

哈利微微笑了，“有的人。”

而这位“有的人”已经在他身边快把一袋子草莓吃完了。

“你失去了你的草莓奶冻。”哈利哼道，及时从德拉科手里抢回了仅存的三颗草莓。

德拉科理所当然的说“再买嘛。”他又从哈利手里抢回来一个，迅速的摘去顶端的叶子，准备送进嘴的时候，哈利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于是他转了个弯送到了哈利嘴边。

哈利没有任何威慑力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故意一口将草莓咬进嘴，他感到自己的唇擦过德拉科的指尖，有些凉，和德拉科看起来一样淡漠又疏离。

酸甜的果浆在舌尖迸碎，融化，流淌，加上午后恰好的阳光，胜过任何他引以为傲的糖果的甜蜜。

“我不是已经把马尔福家吃空了吗？”哈利含糊不清的说

草莓的甜混合着哈利特有的味道，扑在德拉科脸侧。

德拉科轻松的说“如果你愿意接受成为我的族人，让你吃个几辈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哈利像是被汁液呛住了，他的脸颊也许是因为剧咳，也许是别的什么，染上几抹红晕，他掩饰一般的咳了许久，才小声嘟囔着“万恶的资产阶级……”

德拉科微微笑起来，但很快他的笑就凝固在唇边。

一个身量高挑的棕发姑娘正等在sweathouse 的门口。

（修罗场使我快乐（住手

03

“Daniel！”玛利亚笑着朝哈利挥手，几步跑了过来，齐耳的棕发因汗水濡湿黏在脸颊，看起来既可爱又不拘小节的俏丽。

“抱歉啊，没和你说一声就来了。”玛利亚举起手里的纸袋，然后才意识到站在哈利身边抱着双臂满脸冷漠的德拉科，“啊你好，是Daniel的朋友吧？我是玛利亚沃克，”她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德拉科淡淡的哼了一声，接收到哈利警告的视线之后才伸出手，“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玛利亚拼命压住上扬的唇角，“好可爱的名字！”

哈利在一旁笑得浑身发抖，他深呼吸一口才把气给顺过来，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看我说了你名字……嘶！你干什么！”

德拉科毫不犹豫的抬手狠狠敲了哈利的脑袋，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玛利亚在一边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之间犹疑了一会儿，然后又笑着说“Daniel，我新研究了一种甜品，带给你尝尝，也许能给你一点灵感？”

她歪着头，笑盈盈的望着哈利，温暖的光落在她温暖的褐色眼睛里。

她很漂亮，性格也很适合哈利，即使德拉科不怎么愿意承认（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情愿），也不得不这么说。

确实是个好女孩，德拉科垂下视线。

“波特，我先回去了，”他扬起下巴，略略向玛利亚点了点头，算作告别，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浅金色的发丝划过阳光，带起几分锐利的刺痛。

哈利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拉住德拉科，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讪讪的松开了，他尴尬的望了望玛利亚，后者脸上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然后咳了一声问半侧过身子的德拉科“回哪里？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半挑起眉，一句关你什么事就在嘴边，但是玛利亚先他一步开口了“Daniel，给你的甜品我就放这儿了，你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啦！”她微笑着向德拉科挥手，然后转过身，沿着街道慢慢往回走。

“满意了？”哈利翻个白眼，“你怎么和个小孩似的。”

“圣芒戈，当然。”德拉科重新转回身，“我也是有工作的。”

哈利的白眼已经可以翻出眼眶，“什么？我以为混吃等死才是你的本职工作？”

“谁给你的误解？”德拉科虽然声称要工作，但还是毫不迟疑的跟着哈利进了sweat house。

哈利拿起玛利亚带来的纸袋，然后随手搁在了桌子上，抱起一袋原材料正准备走进制作室的时候看到德拉科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哈利愣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翻了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无奈，“甜品你要吃就吃吧，我一忙起来就会忘记的。”他将纸袋递给德拉科。

德拉科假惺惺的推却了一下，“不好吧，毕竟是人家的心意。”

哈利递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哦，好像是不太好。”

收到一半，面前的金发男人不顾形象的扑了过来，哈利被逼退了两步，撞在墙上，连抬头都不敢，德拉科的呼吸近在咫尺，一下一下扑在脸颊，和他急促慌张的呼吸纠缠……他微凉的手指扣住哈利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德拉科的发丝有些偏长，滑落下来扫到哈利的眼睫和鼻子，随着呼吸，调皮的浮起又落下。原本冷冽的发色，现在就像这阳光一样温暖。

“心跳加速难以自持？”德拉科戏谑的开口“是心动的感觉？”

就不该指望这傻缺哪怕安静三秒钟，他的存在简直是从另一个角度诠释着什么叫做开口跪好吗！

哈利有些慌乱的胡思乱想着，他试图从德拉科的壁咚中脱身，显然对方没用什么力气，但哈利却始终没有挣脱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愿意还是别的什么。

德拉科更凑近一点，梅林！不能再近了！他的唇已经快蹭上自己的鼻尖了！

哈利有些紧张的闭起眼睛。

“你真是……天下最迟钝的傻子，疤头。”德拉科轻轻贴在哈利耳边悄声说，然后那双绿眼睛猛地睁开，羞恼混合着愤怒逐渐燃烧着这抹绿色。

德拉科▪撩完就跑▪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男朋友▪马尔福淡定自若的从哈利手中拿过甜点，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fuck it 马尔福！”哈利怒拍桌，他带起一股狂躁的气流，“砰”一声巨响后，他把自己关进了工作室，三秒钟后他又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理也没理德拉科气定神闲还有几分流气的口哨，把一堆原材料抱了进去，施了个静音咒

德拉科不为所动的打开了甜点，不出他所料，除了一份名为向日葵物语的甜点，还有一封信。

“疤头，你再不出来我就拆了。”德拉科小声说，“你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

沉默。

哈利此时正在他的工作室里，挥着魔杖怒气冲冲的往坩埚里扔紫罗兰，一反之前对待它的小心翼翼。

“顺时针三圈，逆时针四圈，”哈利脸上的焦躁逐渐平静，他轻声念叨着自己写的烹饪步骤。

“成了。”哈利嗅了嗅弥漫在空中的香气，又挥舞魔杖，它们固结成块，自己分成各式各样的小巧形状。

他将它们放进托盘，解除静音咒，迈步出了工作室。

德拉科正咬着叉子，满脸不可名状的表情，听到声音抬眼看来。

“没有你的打扰简直完美。”哈利把托盘搁在德拉科面前，没注意到他奇怪的神情，“你尝尝看。”

“你不气了？”德拉科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浅紫色的糖浆从入口的那一瞬间就融化成奇妙的清新，像是雨后缀着晶莹水滴的花骨朵儿。

哈利看着德拉科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又很快恢复惯常的口嫌体正直，他偷偷笑了，“和你这种混蛋生气才没必要，我还想多活几年。”

德拉科嗤笑，又拿起一块，“精确啊，波特，很高兴你能有如此之高的悟性。”

哈利假笑“一直都。”说着他拍开了德拉科正要伸向第三块还不知第四块的手。“停下，剩下的可不是你的。”

德拉科“哦”一声，“你的玛利亚的？作为回礼？”

哈利翻个白眼却又忍不住偷笑，“别像个吃不到糖的三岁小孩一样和我说话德拉科，——啊，我还真的忘了，她的甜点如何？我尝一下。”

哈利拿起一旁的叉子，悬在空中半天，只看到了无辜的空纸盒。

德拉科也摆出一副无辜的单纯表情，“我吃掉了。”

哈利满脸无语的放下叉子，恶狠狠的承认自己有一瞬间想把叉子戳上德拉科那无辜又可怜的脸上。

但下一个瞬间，他跌进了一个怀抱，温暖的气息混合着紫罗兰香，向日葵花香，或许……哈利想，还有阳光，还有蜂蜜，还有一切他能想到的，甜蜜又美好的东西。

“什么味道，你自己尝一尝吧。”德拉科在他耳边轻声说。

柔软又甜蜜的触感从唇一路蔓延开，温柔的流淌过哈利全身，窗外是明净的蓝天白云，掺着恰到好处的阳光从面前人的睫毛上倾泻而下，落进他们相触的唇间，落进他们彼此的拥抱，落进他么流淌的血液，无法分割，无法剥离。

 

04

哈利被德拉科吻得脸色发红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傻缺吃了那么多紫罗兰哪里来的什么别的味道！

长得帅叫撩长得丑可就是耍流氓了！

哈利不争气的承认，这他妈就是撩啊，他悄悄收紧环在德拉科脖子上的手，就是帅啊。

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也没听清德拉科说了什么，他沉溺在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里，他坠落，下沉，却没有窒息之感，只有温柔的海水轻抚着他，包裹着他，轻柔，却坚定。

那儿，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sexy，波特。”德拉科懒懒的评价，企图用一贯的拖腔拖调来掩饰他语气里的雀跃。

当然很失败了。哈利翻个白眼想。

“这么多女孩为你神魂颠倒我总算弄明白为什么了。”德拉科接着说，“显然四眼怪还没看见这封信。”

哈利眨了眨眼“你看过了？”

德拉科辩驳，“我问过你的……”他有些心虚的咳了一声，“而且，我挺好奇一个暗恋你的麻瓜会给你写什么呢。”

哈利当然知道德拉科嘴硬不肯说出来的意思，才懒得去戳破他那点别扭的小心思，他拿起桌上的信纸，显然是精心准备过，还留着淡淡的花香。哈利说不出是什么花，只觉得像玛利亚本人一样，活泼可爱又不失优雅知趣。

“亲爱的Dan：

不知道你尝了向日葵物语没有，按照你的性子，一忙起来一准会忘记，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心血就这么被糟蹋了，所以提醒一下你XD

向日葵是我非常喜欢的花，它给我一种，沉默，内敛，坚持，但却乐观阳光的感觉，就像你一样。其实我想我并不了解你，Dan，我看到的只是一面的你，这太过于单调了。可我无法否认即使只有一面，我还是被你吸引，我不能停止想象其他方面的你是什么样的呢？会在愤怒的时候大声骂一句fuck？会冲动到不顾一切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会和好朋友一起喝个通宵不醉不归？

我不知道啊，你不会对我显露出这些样子，虽然我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也仅限于此了吧。

我想你一定经历过很残酷又痛苦的事，是战争也好还是生离死别也好，看到你现在这样——既温柔又沉淀内敛的样子，我由衷的为你开心，过去的就过去吧，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事，比什么都重要。

你说非常幸运在这三年里遇到我，并能和我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可说实在的，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你总是值得别人对你倾尽全力的帮助，而我给你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也像我，只是你人生中无数朋友的其中之一。

我挺喜欢你的，但不是非得到不可，我很羡慕那个，你为了某个人而开的sweat house的那个人。

女孩的直觉，你一定一直喜欢着那个人，你意识到也好，没意识到也好，总之你的心完全被那个人撑得满满的，而无法分一小部分给喜欢你的人。

Dan，其实你真的很棒，所以无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地位，和你有着多大的不可能，你一定要去尝试，别像个鸵鸟一样躲起来！这太不男人了！

我祝福你，同样，会等你。

最后希望你喜欢我新研究的甜点❤

玛利亚▪沃克”

女孩优雅的笔迹到这儿结束，哈利折起信纸，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做出反应。

德拉科懒懒的笑着，把哈利拉近怀抱，属于哈利的，独特的糖果香充盈着他的鼻尖，“我想我对麻瓜开始有些改观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愚蠢。”

哈利微笑，伸手和德拉科的紧握，他故作惊恐的神情“是吗德拉科？那我得给玛利亚搬个奖——推动纯血思想进步奖，是麻瓜的终身荣誉奖了。”

窗外有鸟儿振翅离去，翅膀拍打的声音搅乱一室明媚光线。

“我爱你。”他们之间的谁说，又或许只是他们之间的心照不宣。

 

05

清晨的光线照进透明的落地玻璃 ，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头发乱糟糟的黑发男人脸上残留的睡意在看见金发男人端给他的东西时消失殆尽。

“你怎么做到的德拉科？”男人不可置信的高声喊着，惊起窗边停留的一只麻雀。

德拉科在哈利的乱发间给了他一个吻，他得意洋洋却故作谦虚的说“这没什么。”

“不不不，德拉科，你不可能只尝过一次就知道如何制作。”哈利干巴巴的反驳，但他最终沉默的望向桌上与玛利亚做的别无二致的甜点，“你太惊人了。”

德拉科假笑，“要不是如此优秀怎么能留下来胜过你那些完美的追求者们呢？”

“你们在说我？”玛利亚推门进来，“营业了吗？我算是内部人员？”

“是啊，我的甜品顾问。”哈利笑着吻了吻女孩的面颊，“怎么来这么早？”

玛利亚望向身后脸黑赛锅底的德拉科，她狡黠的笑了，“是啊，我来的不巧？”

德拉科接话，有点不爽的“是啊，显然。”

玛利亚没有露出受到冒犯的表情，而是意料之中的“ohhh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但你瞧，我也没打算走。”

“二人世界？”哈利指了指自己和德拉科，满脸“你怎么知道”的困惑。

德拉科炫耀一般拉过哈利，将他困在自己怀里“显然”

“迟钝是你的特质之一。”玛利亚摇摇头，“你怎么会以为我看不出来?”

“昨天看到你们一起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现在只是证实而已。”玛利亚耸耸肩，“看了我的信来的太晚了。”

“女孩。”哈利有些敬畏的说

玛利亚一笑，换了个话题，“咦？昨天的向日葵物语你还没吃？会坏的啊。”

“事实上，”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这是他刚刚做的。”

德拉科看着玛利亚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惊讶的神色在她眼睛长久驻足，“我比你要适合当甜点顾问？”

玛利亚翻个白眼，“他说你幼稚真是一点不错，有了他还不够还要来抢我的饭碗啦？”

“别理这家伙，他正得意着呢。”哈利嘟囔着，“我要开店了。这休息日过得……”

哈利走上前，打开店门，阳光铺天盖地的涌来，他不由得闭了闭眼，仍然有几缕光线不死心的穿透他的眼皮，但好在温和很多了，像德拉科的发色。

德拉科也走上前来和他并肩，阳光与他融为一体。

玛利亚悄悄的微笑了，她走过他们身边，看到他们相扣的十指。

她走出sweathouse， 深吸了一口略带甜香的空气，对街开书店的老人向她温和的笑着，她也点头回应。

“无论怎样，今天都是崭新的开始了”她微笑着自言自语。

Fin

写完啦！！

祝我的小龙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天天cao救世主（？？？

最后给看到这里的你比心！！！